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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埃克塞特诗集》

1998-11-11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沈弘 我有话说

价值连城的古英语《埃克塞特诗集》手抄本自1072年起就一直保存在英国东南部埃克塞特大教堂的牧师会图书馆内。它最初出现在列奥弗里克主教的捐赠清单上,被称作是“一部题材广泛的大型古英语诗歌集”。这位曾长期受欧洲大陆传统熏陶的列奥弗里克主教于1044年成为国王爱德华的私人牧师和首席大臣,利芬主教在1046年逝世之后,他即被任命为德文郡和康瓦尔这两个主教区的主教,起初住在克利狄通,后又将主教邸宅移到了埃克塞特。

这部“大型古英语诗歌集”的手抄本在某一历史时期中曾受到过严重的损坏。它的开头部分和文本其余各处共有七张犊皮纸散失。现存手抄本的前面几页显然受到了一种液体的污染,致使一些字体变得模糊不清。扉页上有许多刀痕刻痕,最后十四张犊皮纸也已残缺不全,像是有种燃烧物质落到了最后一页上,并逐渐烧焦了其他的书页。但也有可能这是由于潮气的腐蚀作用造成的。诗集手抄本的前后残缺状态表明它曾在一段时期中没有装订封面,尽管大约从1700年起人们给它戴上了牛皮革的封面。现在这部手抄本又进行了重新装订。1933年,埃克塞特大教堂的教长和牧师会刊印过《埃克塞特诗集》的珂罗版摹真本,其中有R.W.钱伯斯、马克斯·福斯特和罗宾·弗劳尔等著名学者所撰写的介绍和评论。

我们不知道《埃克塞特诗集》原手抄本究竟有多大一部分已经佚失。有人曾误以为手抄本的前面部分只散失了七张书叶,因为其首页上标有数字8。然而这是现代的编号,很可能是由下列事实所造成的,即手抄本的前面部分佚失之后,曾插进过七张不相干的手稿,于是编号就从这新材料的第一张开始。但原手抄本有可能已经丧失了很大一部分,因为在列奥弗里克主教的捐赠清单上该手抄本被描述成一部“大型古英语诗歌集”,而它现在只不过是本中等厚度的手抄本。这似乎表明佚失的书叶为数不少。

该手抄本用漂亮的十世纪末字体抄写在很薄的精制犊皮纸上,被推崇为“最杰出的古英语字体”,“以其字样的严峻特征和手法的正规匀称获得了一种近似礼拜仪式的,几乎是纪念碑式的效果”(弗劳尔,《〈埃克塞特诗集〉的字体》,1935)。倘若真像有人所指出的那样,该手抄本中有不止一位抄写者的手迹,那么其差异并不在于字形,而在于字体的质量,手抄本中除了约六十多个装饰性的大写字母外,没有任何其他的插图或装饰性图案。

在四部主要的古英语诗歌手抄本中,《埃克塞特诗集》的诗歌题材范围和体裁种类是首屈一指的。诗集中大多数作品是宗教诗歌,其中《朱莉安娜》和《基督II》有诗人基涅武甫用北欧古文字镶嵌在诗体中的签名。另一首《凤凰》则是绝妙的基督教讽喻诗。除宗教诗歌外,《埃克塞特诗集》还包括两首扎根于欧洲大陆传统的诗歌,《威德西思》和《第欧》。另有一组谜语诗为其古老的文学体裁提供了各种古英语方言的范例。诗集中《人类的天赋》和《人类的命运》,以及《漫游者》、《航海人》、《废墟》等一系列哀歌均是古英语抒情诗中的杰出代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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